Sunday, 13 July 2014

死神 之 终极梦想

来到了这个地方,一个我从没到过的国度。我是跟随其他死神一起漂洋过海来到的。这是一个超现代的大都会,到处都是高楼林立,街上车水马龙。人们无论上班休闲坐着行走都在虚拟网络上徘徊,他们用电脑手机,甚至手表眼镜来上网间接交流,但是人与人之间直接的互动却少得可怜。
最令我惊讶的是这里处处都是各个照型各异的死神,很多很多的死神,以及即将死亡的人们。我展开脑波检视,发现周围每个人都即将毙命。上千个人!上千个死神!全都集聚一堂,到底将会发生什么事情?我苦苦思索。一整个城市,人们同时死亡。。。

终于,灵光一闪。我知道了!天灾!一定是天灾!地震洪水台风甚至是陨石,将把这个城市摧毁,只会有半数的人逃出生天。既然如此,我的挑战来了,我的梦想将会实现!我要阻止一场天灾,然后找一条火龙来把这里移为平地!这是我的终极梦想!

想干就干,我立刻展开脑波,钻入每个即将死亡的人们的思维,阅读他们的思想,研究他们的生活习惯,然后用各种手段催眠影响他们的作息,以便达到我的目的。于此同时,我也广泛的搜索周围的城市,寻找心目中的火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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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力是一位资深的飞机师,这已是他无数次飞行了,他的空中里数高居机师榜首,拥有接近六位数的惊人记录。但是这次他面临了前所未有的挑战,飞机起飞没多久,他就迷航了。卫星导航一片空白,好像在一片无人地带。通讯仪器全部失灵,失去了控制塔的支援。

“机长,怎办?”副机师已经慌了。
“尝试不同通讯波段,看看哪个频道有回应。”艾力吩咐,并看了看汽油表,刚起飞不久的飞机,有六个小时的时间想办法找援助,不算太糟糕。只是这次事情非比寻常,完全无法用常理解释。
“要不要对乘客或其他空服人员公布消息?”副机长有的欠扁的不耻下问。
艾力白了他一眼:“白痴的问题。”

忽然,一幕难以信质的画面出现眼前。两条恒古时代的飞龙盘踞前方的山头,半张开的翅膀在背后轻轻摇摆,长长的尾巴粗壮又灵活,末端还带有尖刺。
“我靠!”艾力傻了眼。
“……”副机师更不堪,两眼前吐,嘴巴大开,一副惊吓的弱智表情。
看见飞来的铁鸟,其中一条火龙大口一张,一团烈火在口中快速凝聚,然后随着一声吽叫,炙热的火球以超高速度喷向迎面而来的飞机。
“左转,快点。”艾力大叫,用力扭转驾驶盘,避开了正面来的攻击。火球堪堪在飞机底部飞过,强劲的破空气压震得飞机斜斜抛开,机舱内一阵震荡。
随着飞机一转,艾力看见远方的上空有另一辆飞机,朝他的方向飞来,机翅上还闪着警示的讯号灯。
“今天怎么了,两架飞机一起迷航。”一个念头飘过他的脑海。
“尝试联络前面的飞机。”艾力推了他的副手一把。
“呼叫,呼叫。。”副机师这时已经反应过来了,一边调换频道一边呼叫。
“这是NY520,我们在哪里?”对方很快就回应了,语调透露着惊奇。
“这是DC329,我们也不清楚。但是你们赶紧改道,前面有两条飞龙。”副机师慌忙的提醒。
“我们正奇怪着,雷达上面闪烁着奇怪的光点,所以飞过来看看。”对方答道。
“飞龙!飞龙!”副机师急喊,额头隐隐有些汗珠。
“看见了。。。靠!还以为是假的。”对方的声音有些颤抖,广播器还传来了重重的喘气声。
“呼叫,呼叫。。”第三辆飞机不知从哪里出现,用无线电插播。
“改道!”两架飞机的机师同时喊道。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飞龙双翅一张,临空飞向正在改道攀升的飞机。完全张开的翅膀遮盖了半片天空,拍打时还带起强大的气旋,水波式的震荡着周围的空间,飞机就好像在暴风雨中的稻草一般,随时都有堕落的可能。可是艾力也不是剩油的灯,他仗着丰富的驾驶经验,以及熟练的技术,急急用力推推驾驶盘,飞机以近乎九十度直落的俯冲而下,堪堪避开被飞龙以头角撞穿的危机。机舱顿时出现失重状态,乘客的尖叫声此起彼落,氧气罩也自动落下,以应付氧气的不足。
“各位乘客,我们被不明物体攻击,请系紧安全带。”副机长开启了机舱广播系统,紧张的公告。乘客们乱成一团,有的哭天喊地,有的默默祈祷,也有的打开行动电话尝试与家人联络,更有些人不顾一切的尝试闯入驾驶舱。
飞龙一击无功,双翅猛地一收,身体一扭,带刺的尾巴顺势一挥,一个利落的270度转身,带起了一个龙卷风。顺势的一个连消带打,“轰!”的一声,一架刚进入这区域的客机被飞龙的尾巴扫中,机尾起火的堕毁,撞向一处平原,化成了燎原的火焰。
“DC329呼叫,我是机长艾力。我们全速逃走都不比飞龙快,我建议我们尽量飞升,用极限高度来摆脱飞龙的威胁”艾力趁着空档与其他两架客机的机长通话。
“好办法,希望这畜生不会去到空气稀薄的高空。”NY520的机长回答,飞机同时正攀飞到云层顶上的极限。
第三驾飞机也是如法炮制,它攀过了云雨层,已经到了对流层,平流层就在眼前。一条飞龙双脚一蹬,翅膀卷起,就如一颗炮弹般笔直射向高空,很快的化成一个黑点,然后消失在视线内。每驾客机都一边高飞,一边拼命用雷达扫描,以图及早发现飞龙的踪迹。
“砰!”的一声震撼了全体人员的心,攀得最高的第三驾飞机被不知从哪里出现的飞龙以强壮的后爪牢牢扣住,然后直直的以双倍地心吸力的速度俯冲而下,支支的破空声尖尖的刺入人们的耳鼓直到脑椎。飞机边缘以及机翼和空气高速摩擦而产生了高温的火花。最后“轰”的一声,客机猛地撞入地面的一栋建筑物,导致烈火熊熊燃烧。而飞龙则斯斯然一摆尾巴拍拍翅翅膀,停在他歇脚的山峰,和另一头栖息的飞龙一起迎天长啸。
“魔鬼,一定是魔鬼的诅咒。”NY520的机师喃喃道,精神大受打击。
“没法了。”副机师也是等死的表情。
“既然如此,只好拼了!”艾力咬着牙:“准备全机广播,并连接NY520。”
过后,艾力激昂的广播了他的遗言:“各位乘客,NY520班机。现在的情况你们都清楚吗。我们迷航了,原本该在纽约上空的班机,被无可解释的转移到这个不明空间。狙击我们的是两头比我们客机还大上数倍的飞龙。逃跑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与其被猫耍耗子般的被虐,我们宁可哄哄咧咧的同归于尽。至少能为世人除去如此大害。让我们在狱火中涅盘,然后在天堂上相见。”
“很高兴与你并肩作战。”副机师慷慨道。
“这是我们的荣耀,”另一架客机的机长也激动的陈词:“就让我们在最接近天堂的地方,把魔鬼埋藏于地狱里。”
结果,两架客机自杀式的以超音速撞向山头的飞龙,把自身当做飞弹,轰隆的铲平的整个山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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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时分,晴空万里,早晨的阳光为秋天带来了丝丝的温暖。柔柔的和风把人们吹拂得精神气爽。繁忙都士的街头人来人往,街上交通有些拥挤,一些脚踏车不时穿插于车道和人行道之间。但是一切都乱中有序,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作息,为生活打拼。这里最为耀眼的是这曾经为全球最高的建筑,现今乃世界其中最活跃,交易量最大的金融中心之一。每天有数千人进出,数千亿美金的交易。

汤姆是在这建筑物内上班的一员,他的办公室是在大厦的一百零二层楼。这天是他不平凡的一天,早上一睡醒眼皮就一直跳。老年人迷信说眼皮跳主凶,这是不详的征兆。但年轻的汤姆是百无禁忌的月光族,上午八点他已经坐在办公桌前悠闲的喝着咖啡,并暗自庆幸今天老板出差,他难得可以偷得浮生一日闲。升了升懒腰,慢慢的呷了口咖啡,他翘起二郎腿欣赏着窗外的风景,周围的建筑物都比他的办公室低,他的视野可以无限的开阔远眺,真的是心广神怡。

远处的地平线升起了一个黑点,直线飞行迅速的靠近汤姆身处的大厦。
"什么来的?”这奇异的黑点吸引了汤姆的视线。“不像是飞机,不知是什么庞大的飞行物体,莫非是外星飞碟?”
“看!那是什么?” 身边的同事叫了起来。全体同事都巡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然后全都目瞪口呆,轰的一声,头脑炸了开来似的。望入眼帘的是一条喷着火的飞龙,挥着宽阔的翅膀朝他们飞来。
“这。。这。。这。。”汤姆口唇抖动着,但是却说不出一句话。
在众人还不懂该如何反应时,高速飞行的飞龙狠狠的撞向隔壁的大厦,唯一一座与汤姆身处大厦齐高的摩天大楼。汤姆脚下一阵震动,几位靠近窗口位置的同事被震跌在地上,他们都吓得忘了站起来。
“啊~~啊~~啊~~啊~~啊~~~”胆小的女同事歇斯底里的尖叫。
恐惧是很严重的传染病,它迅速的感染了每个人。有人瘫痪在地上,有人紧闭双眼拼命祈祷,更多的人一起尖叫救命。
从汤姆的所在位置,他目睹了整个过程。飞龙就像一颗炸弹把隔壁的大厦撞穿了一个大洞,化成了熊熊的火焰,燃烧着建筑物内外的一切。从办公室内望去,由于隔音防弹玻璃的关系,一切只像一出默剧,一部典型的好莱坞灾难大片,只是缺少了配音以及背景音乐。漫天的烟雾,翻滚的火舌以及散落的玻璃碎片真实的呈现眼前,却又如此的不真实,让人有种醒着做梦的感觉,明明是清醒的,周围的一切却是在梦境中完全失控,而自己不只是无能为力,还好像第三者般的目睹整个过程。

当众人还在震惊当中,远处又出现了一点黑影,一眨眼就到了眼前。这一次却把众人吓得屁滚尿流。一只庞大无比的飞龙朝着他们脚下的建筑物猛撞。不单是片片的龙鳞反射着朝阳的光芒,就连阴森森的牙齿也反射着妖艳的阳光。血膨大口的深处燃烧着一团高温的火焰,好像是从地狱爆发的烈火,吞噬着众人的灵魂肉体。健壮的翅膀平平的张开,遮盖了下面的一切动态事物。

说时迟那时快,轰隆一声,山摇地动的恍如世界末日。汤姆跌坐在地上,脸青口唇白的哆嗦不停。落地玻璃窗在他面前裂成了碎片,霹雳吧啦的从高空直堕下街道。他的耳朵除了轰隆声外,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轰隆轰隆的,就像地狱来的催命鼓声,直敲入他的脑海里。
一股绝望的情绪占据了他的心灵:“跳下去吧,跳下去吧。死了就一了百了,没有了火龙,没有了噩梦。。。”
他迷迷糊糊的往窗口爬去,手脚有点不听使唤的哆嗦着,眼泪无法控制的模糊了他的视线,高空的强风把他梳理整齐的头发吹得如同鸟巢。终于,他一跃而下,结束了他青春的生命。同时间,其他的十数人也是受不了压力的折磨而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其他的人就得以生存。两栋各超过一百层的高楼因为主架钢骨抵不住惊人的高温而溶化,在撞击后的一小时这两栋高楼大厦轰然倒下,化成了两堆残砖烂瓦。两栋大厦合计两千六百三十人死亡。受伤人数不计其数。



那一年,2001。
那一天,9月11号。


总死亡人数3020人,包括四趟航班的机组人员以及乘客,还有五角大楼的丧生者。

历史记录了这一场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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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完成。
我无力的大字形躺着。无肉体的意识任由飘荡,任气流把我带向任何地方。我已经无力思想无力反应无力起心动念。这次看似简单的任务,竟然出乎预料的艰巨,它远远的超出我的预算,就连我号称无穷无尽的精神力都几乎干涸,那时我就是真的魂飞魄散了。当我恢复了一些力量时,我开始意识到原来死神也是可以再次死亡的,只是这次如果真的死了,那就是所谓的永不超生。还有就是我已经知道了我的能力到底可以去到什么地步。多年来的生死经验,我早已清楚了解知己知彼时重要性。

其实,我还是低估了这计划的风险,尽管已经准备了各个预料状况的可能性以及其对应措施,也预留了一些手段以应付预料之外的突发事故。唯一的失误就是我高估了自己的精神力,同时间大范围的控制上千个拥有自我思维的个体所需的精神力量竟然如此的庞大。毕竟我并不能真的控制他们的思想,我只可以在他们的脑海中制造幻觉,让他们觉得应该对那幻觉做出适当的反应。

起先我以为只要把那三千个“应该死亡”的个体集中在大厦里或者飞机上面就够了。我一个脑袋一个脑袋查看,再跟着各人的需求和期盼为他们制造了“应该去做的幻觉”,让他们在指定的时间到指定的地点。比如说让汤姆觉得当天一定要去上班,不能请假。又或者让艾力觉得他可以驾驶飞机把飞龙撞死,让他觉得牺牲十数人的性命而救了天下苍生是他的使命。这只是很简单的催眠术罢了。

事情的难度在于每一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人们出入世界最高最大的金融中心,我得花上更多的精神以及时间把不该死的人们拉走。我得在周围不停的扫描,一旦不相关的人们靠近我就得制造些幻觉让他们离开。还有就是过滤机上的搭客,阻止闲杂人等上机。过滤这些“大难不死”的人们,我几乎把我的精神力用完耗光,因为需要动用的力量,是把三千个个体集中在一起的十倍,甚至更多。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只需要在机师的脑中制造飞龙的幻觉,还有就是让他们忽视雷达讯号,以为迷航到远古森林里。最后再让他们义无反顾的驾驶客机撞向栖息山头上的飞龙,其实是向大厦猛撞。虽说容易,但也是知易行难,在精神力量油尽灯枯的状态下,我还是只能完美的让两架客机撞到目标,另两架则成了陪衬,目的只是让原先的机师步入舍身成仁,两败俱亡的局面。

至于大厦内的“受害者”,则是我梦想的成果。我让他们在临终的一刻误将飞机“看”成飞龙。场面比之好莱坞大片有过之而不及,代价自然是他们的性命了。
有一点我没料到的是,就因为这“人为”的灾难,一场天灾得以避免,虽然到最后没人可以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灾难。另一点就是整个事件竟然出乎意料的戏剧性结束,因为某某恐怖组织竟然跳出来说破天荒的事件是他们的得意杰作。

无论结果如何,我心魔死神已成了死神界首屈一指家喻户晓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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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到了这里,可算是完成了一个超级死神的故事,从他的诞生,成长,直到成名。
这已可以当成一个完整的故事来读。
可是原本的构思还有更精彩的剧情还没篇写,关于死神之间的对决,以及叛出死神界,再到被追捕的过程。但是这些都得看接下来的有没有时间心情。工作越来越忙,已经让我抽不出时间在奢侈耗时的嗜好上。
无论如何,下一篇的楔子将会如下:


我随着风在空中漂浮着,完全没有肉体的束缚,没有时间的流逝,也失去了对空间的感应。我只是一股无意识的灵魂,在无止尽的虚无漂泊。慢慢的,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意识一点一点的回来了,再一滴一滴的凝聚,终于我感觉到了自我,感觉到了四周,感觉到了周围的个体与灵魂。我,终于渐渐的恢复。可是接下来我感觉到的却是一个久违了的纯洁灵魂,姚敏的灵魂。除此以外,我还感觉到她大限将至,一个死神正奉命终结她的生命。
“不!我绝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我尖叫着呐喊着,可是只有平时一成能量的我就连声音也是虚弱无力的。我不知该怎么办,只能竭尽所能的赶往姚敏身旁,拼命的燃烧涸泽的灵魂也在所不惜。